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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让臣妾也跟着皇后一起过去吧,要是遇到个什么紧急的事情,皇后也好有个人商量。”
皇帝有些犹豫地看了皇后一眼,征求她的意见。
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皇后心里就是一百个不乐意,也不好表现出来,于是展颜笑道:“如此甚好,有你在,本宫也能多个拿主意的人。”
林阮也站了起来:“母后,儿臣陪你一同去吧。”
皇后有些不解,“阿阮,今晚你可是主角,你离席……”
林阮笑道:“无妨,有父皇和太子在此,母后不必担心冷落了宾客。”
说着,林阮隐晦地冲皇后眨了眨眼。
皇后心里一凛,立刻点头:“那好吧,你陪我一道前去吧。”
于是三人一同出了祥和殿。
皇后的稳重淡定维持到出了祥和殿之后,就有些要瓦解的趋势,但想到刘贵妃在身边,所以只能继续勉强维持着。
刘贵妃悠闲自得地走着,速度越来越慢,急得皇后直咬牙。
坤宁宫是她的宫殿,里面存放了很多对她来说十分珍贵的东西,现在也不知道烧成了什么样。
偏偏刘贵妃却故意拖延着时间。
皇后实在懒得跟她继续这么耗了,于是说道:“刘贵妃既然走不动,那本宫和阿阮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刘贵妃笑道:“姐姐,不是妹妹故意走不动,实在是刚刚贪杯喝得有点多,这会儿头晕眼花得厉害。姐姐快些过去吧,我随后便到。”
皇后冷冷一笑,想到自己的怀疑,于是吩咐了自己的一个大宫女,“你在这儿替本宫陪着贵妃慢慢走。”
说完,扭头带着林阮就往坤宁宫的方向走。
结果刚赶到坤宁宫门前,就发现火已经快把殿都给烧掉一半了。宫人正紧张地往外搬东西,又有宫人端着水拼命灭火。
现场一片混乱。
皇后随手拉了一个人问道:“可有人员伤亡?”
那宫人抹了一把被浓烟熏得发黑的脸,“回娘娘,人都出来了,娘娘宫中的一些重要的东西,也都搬运出来了。只是坤宁宫井里的水已经打干了,只能去旁边的宫殿取水。”
说是旁边的宫殿,可是两座宫殿中间也隔着一大段距离。
远水解不了近炎。
皇后看了一眼已经无法控制的火势,对那宫人道:“传令,让人都退回来。”
宫人无比惊讶:“娘娘,这火不扑了吗?”
皇后摆摆手:“不扑了,你们注意着别让火蔓延到其他殿中就行。”
这么大的火,扑也白扑,弄不好还可能烧死人。
林阮站在人群中点头,火势过大,且没有有效的灭火设备,及时撤走让它继续烧是最明智的办法。
不过皇后能做到这一点,却是让她意外的。
毕竟古代奴隶命如草芥,比起一座宫殿来,根本不算什么,皇后能放弃抢救自己的宫殿让人退出来,真是让她意外。
宫人感激涕零,赶紧去传令。
很快,宫人们全都停下,搬着东西尽量往后退。
突然,两个抬着一只上了锁的大箱子的宫人,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,笨重的箱子因为惯性摔了出去。
箱子里的东西很多,且重量不轻,一下子竟是将箱盖给磕坏了,里面手东西全都撒落了出来。
这个箱子装着的全是皇后珍视的东西,如此撒了一地,让皇后的贴身嬷嬷不由出声喝斥:“你们都是怎么回事?这些东西可都是娘娘的心爱之物,弄坏了,你们有几个脑袋够赔的!”
皇后正想告诉贴身嬷嬷不要大题小作,结果皇帝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:“皇后,情况如何?”
皇后一回头,发现皇帝竟是带着许多大臣和官眷们赶了过来,刘贵妃自然也跟在一起。
宫人呼啦啦跪了一地,给皇帝行礼。
皇后朝皇后福了福身,“回皇上,火势太大,而且坤宁宫已经被烧毁过半,取水不便,臣妾怕伤及无辜,所以便让人先撤回来了。”
皇帝没料到皇后会做这样的决定,他的想法跟大多数古代高阶层的人想法是一致的,多派些人,总能把火扑灭的。
不过当着众朝臣的面,他自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,于是点头道:“人没事就好,你先带着人去旁边的殿里收拾一下,朕派人过来控制火势。”
皇后点点头,让宫人们赶紧收拾好地上散落的物品。
宫人们赶紧手忙脚乱地往箱子里装东西。
正在此时,一道声音突然响起:“且慢,那是什么东西?”
说话的人,是虞婕妤,是皇帝近日里比较宠爱的一个年轻妃嫔,平日里跟皇后的关系还算不错。
众人一愣,全都看向了虞婕妤,有些不明所以。
虞婕妤反应过来,赶紧捂了嘴,满脸惊惶。
皇帝见她这样,便问道:“怎么了?什么东西?”
虞婕妤一脸的懊悔,似乎在责怪自己刚才不敢惊呼出声,然后努力调整脸色,对皇帝笑道:“皇上,什么也没有,刚刚臣妾眼花了。”
皇帝本就生性多疑,而虞婕妤的表现明摆着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。于是他沉下脸问道:“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!”
皇后看她那样,也觉得心里有些不高兴,于是说道:“你看到了什么,直说便是,不必这样吞吞吐吐的。”
虞婕妤看了一眼皇后,再看看地上的那些东西,支支吾吾地道:“臣妾刚刚似乎看见那里面有个人……人偶……”
说完之后又急忙道:“刚才也就是那么随意瞟着一眼,兴许是臣妾看错了。”
宫廷里有很多东西都十分敏感,要说能排进敏感前五的,人偶绝对占有一席之地。
人偶这种东西在古代并不常见,一旦出现,就跟邪祟脱不了干系。而自古以来,巫蛊之术,就是宫廷大忌。
在场所有的官员和家眷都变了脸色。
皇帝脸色阴沉,回头看向了皇后。
皇后心头一跳,立刻斥问虞婕妤道:“你刚刚可是看仔细了?!”
虞婕妤被吓了一跳,委屈得眼睛都红了,“臣妾……臣妾也不知道,兴许是看错了。”
这时,刘贵妃站了出来:“姐姐这么凶做什么,虞婕妤不是说了,兴许是看错了。你让人把那些东西都捡起来,仔细看看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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